我一直猜测爸爸妈妈一定是不愿意结婚的。因为年轻时考入了航空学校,所以几乎都得吃商业食品。但他因为头疼而无法进入航校,所以勉强学习了一年后,他就被劝退了。
爸爸经常回忆起他在航校时所做的一些事情。当然这不是学习的问题。事实上,他一进入航校,就成了学校医院的常客。最让他难忘的就是有一次老校医叫他给他打营养针。他觉得自己有病也没关系,吃点药就行了。但到了需要打针的地步,肯定是大病了,所以他才慌了。他问道:“还需要打针吗?不打针可以吗?”老派医生人很好,对他说:“这种打针很贵,你为什么不打呢?你们农民得卖多少担小米才能打针?”打针吧。”爸爸一听,立马脱掉裤子,把半个屁股暴露在老校医面前……
他总是咂咂嘴回答:“能成为男人真是太好了,还打营养针,我好几辈子都没听说过。”
不过,那些针对爸爸的话实在是白费了。他的头痛并没有停止,最终他退出了,又变成了农民。奇怪的是,回到家后,他的头立刻就不疼了。我说:“这足以证明你只有资格当农民。”他不服气地说:“我的大脑发育不好,是因为从小营养跟不上。你知道当时你家有多穷吗?在上航上学之前,我并没有连裤子都穿了……”
父亲刚回老家时,经常要推着独轮车到城里去寻找粪便。正常人不可能热爱这份劳动,也不可能喜欢这份劳动,但他当年使用的独轮车却成了他回忆青春的重要道具。 “你知道吗?那时候的人思想多好,不像现在。有一次,我去城里捡粪,一个年轻人看到我弯着腰,推着两个粪桶,就取笑我。这特大粪甲虫立即被旁边几个老头训斥:“笑什么?没有农民兄弟,你吃屎吗?”你看,那个时候,人们的思想多好啊!”他还说:“当时我的身体锻炼得很好,我推着装满牛粪的车,半夜走了几十里土路回到乡下,浑身都是臭汗,感冒了。”淋浴真的很舒服。”
我总是只听他说,因为我知道他根本不喜欢体力劳动,也看不起体力劳动者。推了几年粪,他又焦躁起来了,就怂恿我奶奶去找村长,请求去村小学当一名民办教师。村长从奶奶那里收了几条腊肉后,趁势让我爸爸当了私人教师。
后来,爸爸认识了妈妈。他们的第一次约会是在城里的八一公园。妈妈回忆起这件事,总是很担心:“我以为他会给我买碗面,或者看电影什么的,结果我们只聊了几句,他就骑着一辆破自行车跑了。饿了。”杀了我。”
一般来说,我爸爸配不上我妈妈,因为我妈妈家是菜农,经济条件比我爸爸家是稻农好很多。我妈妈小时候,也是一名社会教育活动家,当过两天赤脚医生,她妈妈看上去还不错。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妈妈是文盲。因此,当大深桥的李媒婆提到我父亲是一名失学中专学生时,她就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。尽管她后来多次宣称:“那个被刺伤的李媒人毁了我的一生。”
因为我爸爸和我妈妈总是吵架。有一次,他们吵架让我受不了,我就说:“你们两个整天吵架,有没有兴趣?还是离婚吧。”当时父亲就嚣张地说:“我早就提过,但她不肯。”妈妈说:“我脸皮没那么厚,我都这么大了,我不想离婚。” ”于是,父亲感叹道:“我真是瞎了眼,才找你这样的废物。我想那时候我能找到的人都会比你更好。” “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找我妈妈呢? ?”我说。“不只是她有金顺村的户口,就可以让你们兄弟吃商业饭了!”
我爸终于说了实话,但他为了我们而说对我妈的金顺村户口感兴趣,似乎太不真诚了。我敢说,一个尝过吃商品粮好处的父亲,一定会觉得娶了金顺村的女人,以后也许能吃上商品粮。因为金顺村的村民都是菜农,所以发放粮票、油票。按照我国当时的政策,所有子女的户口都随母,世袭菜农始终高于世袭稻农。但事实并非他所想的那样。因为金顺村有出租车政策,如果男方娶了外村儿媳妇,女方的户口就可以跟着她。但如果女子嫁给了外村的丈夫,男子的户口就不能追随她。这导致了我母亲婚后多年在家里的地位不如我父亲。所以,他生气的时候会说的是:“早知道的话,我还不如直接找到那个六百工分的家伙,根本不关心家里的任何事情。”
“六百工分”的典故来自韩国电影《鲜花盛开的村庄》。里面有一位坚强的农村妇女,一年能挣600工分,这是很多男性劳动力无法比拟的。这对于一生都生活在母亲之下的父亲来说,确实是非常有诱惑力的。然而,父亲无意间再次暴露了自己的想法:“能挣六百工分的也太好看了吧。”有点难看。”原来爸爸还是有点好色的。